桑榆眼里攒着泪，但她忍着，泪水泛红了眼圈，但始终没有滑落。
晏殊北的脸阴沉到极致，他步步逼近，目光如炬逼视着桑榆。
“你拿什么来还？”
他最爱的女人，是因她而死。
他恨不能让整个世界都替她陪葬！
攥紧的拳头血液沸腾，他死死的盯着桑榆，这个女人，她凭什么要替苏雯活着？
她没资格！
触碰到晏殊北眼底的愤恨，桑榆突然如释重负。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的爱人是因为南城而死，你说的对，这些惩罚对于我们来说都太轻了。”
她的语气那么平静，平静的让晏殊北觉得压抑。
他猛地直起身朝门口走去。
“晏殊北，请你放过他！”
桑榆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说出这句话。
无论顾南城的做法多么的恶劣，事已至此，她不想再额外去责怪他。
她爱过他，全身心的爱过。
即便此刻，她依旧希望能够护他周全。
她原本就是该死的人，若不是顾南城这么多年的悉心照料，她活不到今天。
如果，她的死，能够让所有人心底的怒火平息，她宁愿一死。
待晏殊北回头，就见她伸手朝胸口的创伤抓去，包扎的纱布被她拽起，新缝的伤口露出血肉模糊的一面，她的手指深深的嵌入肉里，像是要徒手将那颗心脏掏出来一般。
“你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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