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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我的速度还是没有陈家扬快,他先来联系我了。
他在电话里说:“无论你肯不肯帮忙,我们都见一面吧。”
这倒奇了巧了,我要找他,他自己正好就送上门来了。
我有话问他,所以在电话里什么都未多说,只选择爽快赴约。
又是约在了一家咖啡厅。
我其实并不喜欢这样的地方。
咖啡这东西,闻着虽然香,喝起了却苦哈哈的,不知为何会有那么多人爱喝。这种认知导致的结果是,平日里咖啡厅我几乎是不去的,偶尔到过几处,多是看似中西合璧实则不中不西的装修风格,白天也要拉着厚重的帘子,深色的贴花壁纸,灯光幽暗昏黄,只让人觉得闭塞凝重,待上几小时,抑郁症都快要发作了。
加上又是要面对不想面对的人,所以满怀着挑剔抵触又有点兴师问罪的心情,赴约而来。
陈家扬已经先一步到了,服务生在前面为我领路,他在位子上见到我来,站起身示意。
这份礼貌客套的态度,好似迎接贵宾,陌生而疏远。
其实我跟他之间,早就远了。时间能改变任何事,包括性格,包括情感。
我对他,又何尝不也是早就变作了陌生的姿态和心境。
对面落座,服务生立在一旁,陈家扬将餐牌推到我手边,说:“想喝什么咖啡,你来点吧。”
我直接推挡了回去,抬头对服务生说:“给我一杯柠檬水就行了。”
然后转对陈家扬说:“我不会待很久,咖啡我也不爱喝。”
陈家扬看出了我的抵触和敌意,就随意点了杯咖啡,好让服务生早点离开。
我直接开门见山:“在找我之前,你是不是去找过周与深了?”
陈家扬听完一皱眉,困惑道:“没有啊,你怎么会这么问?”
我冷眼看了他一会儿,我试图用我曾经对他的了解,来判断他有没有在说谎。得出的结论是,除非他这些年性格大变说谎的功力也大为精进,否则我一时倒真无法从他无辜的目光中,看出他是在说谎。
不过,我并不会单凭直觉就打消对他的猜疑。周与深连迂回上几回合的机会都没有给我,就直接说出了陈家扬的名字,以他不相干之人不理会的性格,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是吗?可是就在我试图发善心,为你向我先生讨个人情的时候,他却未等我开口就已经猜中了事情的大概,你觉得,这又是怎么回事呢?”我神情冷淡地看着他。
陈家扬眼中不见慌张,只有莫名其妙的无辜和一丝委屈后的小愤怒。
“这种情况,你不是应该问你先生才对吗?与我有什么相干?我到底有没有去找过他,你不是向他一问便知,又何必多此一举跑来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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