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语者
人们喜爱谎言,不仅因为害怕查明真相的艰难困苦,而且因为他们对谎言本身具有一种自然却腐朽的爱好。——培根
今年南方的冬天出奇的冷,北方的装束也有些吃不消了。不得已又从衣柜里翻出一件加绒的卫衣套在身上,游荡在街上漫无目的,似乎有什么事要做却又想不起来。嗨,老毛病了。从小到大就不记挂事唯独事到临头方知已迟。我沿着报社东边路口左转深邃的巷口里有一家咖啡店吸引了我的注意,意大利铁艺镂花的六把座椅兀自摆在门口,墙上爬满了常青藤,门前亮着忽闪的霓虹灯硕大的印着“私语”。其实这家的格调并没有很出众而是我好奇我每天都会路过这里却从来也没有来过,离家半年也不记得这家曾开过张怎地就荒废了。回来的火车上,友人发短信告诉我过一些怪谈,有一个地方能让死人复活,条件就是他永远不能说真话,别人也不能告诉他真相。难不成是这家咖啡店?破旧不堪倒是符合可那阴森诡异却不如报社西头那家卖香火的,穿着蓝染旗袍两鬓白发,一双小脚踏着绣花鞋坐在竹藤椅上端着紫砂茶杯,喝一口茶叹一声气,嘴角浅浅翘起又立马下落似乎皮肤衰老严重禁不起有表情挂在脸上似的。
回到家里,菜肴可以成席。我都在家待了有些时日,按理说也该把我当奴隶使唤了。“你这是要把我供起来呀。”我调侃道,母亲讪笑答到“是啊,我的小祖宗。”“你怎么烧起香来了,报社西头的?”“是是,你奶奶让供的。”父亲夹了块肉给我,“爸,你原来不是挺反对奶奶搞这些的吗?”父亲看了看母亲不言。“奶奶年纪大了能顺就顺着呗,别说了,吃你的。”
我抚摸着自己的肚皮回到房间,闲来无事搬出原来的作品集,发现自己在记者这条路上还真是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的。刚进大学不久,就随老师跑了许多新闻。三年的成绩就是那有些厚度的剪贴报。不过,一回到家人就变得懒惰了,每天出门溜溜街陪陪爸妈聊聊天也挺悠闲。主编也不打电话来催人上岗,看来假期还长呢。抱着自己打着领带一身正装手持记者证的自己陶醉在床上,昏昏然睡去。
夜半,寒气逼人。正如网友调侃南方的冬天是魔法伤害,光加护甲是不抵事的。摸出袄子去小解一阵欲要入睡,忽闻隔壁传来男人粗砺的喘息和女人急促的喊叫,一开始并未觉不对持续几分钟后一声凄厉的求救伴随巨大的轰响。出于记者的敏锐冲入阳台看向隔壁,一个满脸胡渣的中年男人形象映入眼帘,手上禁拽着红色绸缎碎片。我立马蹲下身子希望对方没有发现我,颤颤巍巍拿出手机拨通110,肾上腺素让我打着寒颤我尽量压低声音详细描述,可是电话那边传过来嘟嘟嘟嘟……天煞地服务态度啊!我侧耳听着隔壁动静,皮鞋的哒哒声离阳台越走越远。我蹑手蹑脚来到门前,透过猫眼看到一个系着领带,西装革履的男人关上了门。突然,一个眼神射进了我的眸中,“这个人我见过。我不会忘记那个面孔,是的,就是他。”
我摸到床边躺下,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明天,明天我就带着警察去指认你。”
“儿阿,起来吃饭了。”
“妈,我总觉得有事情要做,可是想不起来了。”
“吃饭吧”早晨的家里依旧烟雾缭绕。
二
早起对镜盘头愈发觉得近日面色苍白,可是忧愁带走了血色?横发地产案过去一个星期了没有任何伤亡报告流出,我依靠在落地窗旁望着远处废墟上升起的日光,为什么现在我如此恐惧。我藏在那金丝镂花的窗帘后窥探那一幕,又是羡慕又是恐惧。横发地产是我丈夫的公司,前些日子盖好的三层楼轰然倒塌,从这窗口看去就像刚冒头的苗儿一夜之间奄了似的。也不知那底下埋着什么,我家的红木门什么时候会被一群披丧服的人给冲破。我在屋子里踱步,思量着要不要给他打电话。最后决定不做那一根讨人厌的稻草,待他归来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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