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熏香袅袅,姜颜慵懒地倚在榻上,‘哎’地舒了口气,摸了摸唇上可疑的水渍道,“你就这么急着成亲啊?你且放心,我既是答应要嫁给你,便会努力争取早日解绶去职。”

苻离坐在她身侧,除了依旧是衣冠齐整、气质冷冽的模样,仿佛方才将她按在门扉后热烈亲吻的另有其人似的。

他看着姜颜,顿了顿才低声问:“你不觉得委屈吗?”

“为何要委屈?”

“你我相识已久,却因诸事缠身,我始终给不了你名分。”

未料他会这么想,姜颜愣了愣神,方哑然失笑道:“我是一个离经叛道之人,‘名分’这个词,还当真没有在意过。伯英,我不委屈,唯独让你久等至今,心中愧疚。”所以,在上次苻离生辰那夜,她才没舍得拒绝苻离的渴望。

只是没想到,都那样了他还能生生忍住。

反过来想,那也是姜颜最能深切感受到苻离对她的爱意的一晚。爱,不是占有,而是给予。

苻离给予了她最大的尊重,从来如此。

“爱情嘛,自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何来委屈之说。”姜颜笑着,用看透一切的洒脱口吻道,“苻离,我很爱你……你,可知道?”

闻言,苻离瞳仁微缩,定定地望着姜颜,似是不可置信。

姜颜是个粗神经,而苻离又是个高冷的锯嘴葫芦,故而两人相恋这些年,却是极少将情啊爱啊的字眼挂在嘴边,如此坦诚地说‘我很爱你’,怕还是千古以来头一遭。

这份爱意,苻离欣然领受,并在行动上狠狠地‘疼爱’了她一番。

祭天大典一过,时间仿佛变得寂静起来,雪落无声。难得休朝一日,姜颜和苻离在屋里窝了一天,雪落时看雪,雪停时便看对方,那满世界柔软的白,就像是一场寂美的白头之约。

再过几天便是除夕,按惯例年关休朝七日。这七日对旁人来说,是难得的清闲时刻,但对姜颜来说,则成了不尴不尬的假期。

七天,根本不足以让她往返应天府和兖州两地,莫非今年只能留在应天府过年了?

正愁着,夜里苻离又翻墙进来——这人仗着身手好,从来不肯规规矩矩地从正门入,多半也是怕别人瞧见他与姜颜关系好,而给她惹上是非罢。

“明日,你来上朝。”进了姜颜书房,苻离顺手将刀放在案几上,如此对她说道。

姜颜不知道他又唱的哪一出。这些时日她正忙着修补古籍和抄录校注,整日泡在药水和书海里,加之翰林院近日清闲,文书工作亦可在家中完成,故而若非必要,姜颜才懒得冒着严寒去宫里点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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