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的夜晚,灯光连接星光,潺潺的溪水映照着天上的银河,在一片久违的蛙声里,陈勇和一个老者坐在田埂上,一人手里拿着一根烟头,在黑夜之中忽明忽暗。
“当年的动静太大,我爹把村里的孩子们都集中躲在地窖里。不曾想山洪也随之冲刷下来,老村长把一声的法力聚集在鸠杖,把孩子们保护在光罩下面。过来整整三天的时间,地面才恢复了平静,河边的房子还好,山脚下的冲坏了一大片。村里人陆陆续续从躲藏的地方走出来,先爬出来的寻找隔壁的邻居,一百七十户,房屋毁坏的有五六十户,全家遇难的有八户,不过好在孩子都在。”
“我爹守护的孩子们都没有问题,只是我爹被救出来后,就坐在原来的屋场里,足足看了两天的日出日落,月亮升降,他说,他看见了妘氏先祖都没有看见过的东西,哪怕是当年的第一位宗主,都没有他这样幸运。后来我爹吃了半碗茶汤饭,在竹椅上去世了。”
“那你们怎么现在搬到这里来了?”陈勇问。
“当时我们的村子毁坏得厉害,乡亲们都在清理房屋,房屋坏了的,就暂时把祠堂和宗门大殿做了安置。当时我想啊,恢复生产和生活得是第一位的,刚刚开辟出一条水源地,把仅存的耕地重新疏通了水渠,能补种的抢先补种。”
“大概过了半个月,村里人好不容易安定下来,居住在宗门大殿的人跑了过来,说是祖宗显灵了,让我赶紧过去看看。当时我和几个人正在拦一处水坝,想着完成之后就可以做一个上千亩的鱼塘。听到这个消息我也没有多想,跟着来人就往大殿跑。”
说道这里,妘武手上的烟头熄灭了,苍老的脸上透露出坚毅,妘氏一门的出路他始终挑在肩头上,在还没有彻底安全之前,他是不会轻言放弃的。
两人站起身来拍拍后面的草根,顺着田埂往前走,前面有一窜三个石块垒成的水塘,承接上游下来的溪水,第一个水塘用来是生活用水,做菜和饮用水都在这里取用;第二个水塘是用来洗衣物,第三个水塘用来洗污秽东西。科学分类,有条不紊。
妘武看起来比当年的老村长更加坚强和自信,他一边走一边和老朋友叙旧,
“当我和村民们一同赶往大殿,等我赶到的时候,寄居在里面的相亲都躲在了外面,内外都是静悄悄的。”
“我们都是见过天塌下来的人了,在我的眼里,如果有变故,都会考虑对村民是福是祸,说害怕,却再也找不出一丝来。”
“我一个人匆匆忙忙的跑进了大殿,眼看右边的莲花座上面有一个粗布麻衣,长发浓眉的高大汉子,闭着眼在等人一样。等我刚刚进来,只见他双目如电,却又让我感到无比的安定。”
“来人摸着满脸的胡子,一双大眼睛上下打量着我,还盯着我的丹田处看了一回儿。过后收回目光,从莲花座上走了下来。”
“那莲花座原本是供奉妘氏先祖雕像所在,因地震倒下损坏了,空留下一个莲花座。只见那人从莲花座上起身,呼唤着我的名字,妘武,时间紧迫,你无比听好我说的话。我就是问心宗的开山祖师,此行前来有要事提前嘱咐。两日之后,便有天庭人马下凡探查,会轻而易举发现此处乃是人间和阴司的薄弱节点,一旦他们派人下来,势必会在此地建立势力。而多方的势力肯定不会允许天庭独占,会纷纷卷入到权力分割之中。”
“尽管我妘氏早年就移居此地,但是因为势力单薄,难以与他人抗衡,解释你们无须力争,只要向当局争取西北二十里外的一处坝子,坝子右侧是阴气凝聚而成的黑水湖,你们单要这坝子所在,黑水湖自然有人侵占。”
“你们势力太弱,不能与他人发生争执,只能一心等到熟人来寻,到那时一心跟随就行。你们只需听来人的意见,他们打成目标之后,你们可以趁机讨要外界的永久公民身份,以后有来人带你们离开这个小天地,重新回到妘氏的故土西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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