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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对莱特的评价那么高?”
前一天晚上,在特罗德·弗里德里希的阁楼里,特罗德走后,克里斯汀睡在他身旁,曾不经意间问过这个问题。
夏尔思考了很久。他是这么回答她的,他说:
“我也不清楚......可能,莱特就是我一直想成为的那种人。”
克里斯汀在黑暗中转过头,夏尔还记得她衣服发出窸窣的声音。
“什么人?”
夏尔沉默了一会儿,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鼻梁,平静地说:
“毫无顾虑去善良的人。”
大火在某些方面,就是一座城市的倒影——这座城市生的是什么样子,火就会以一种相似的形态呈现。
伊莎贝拉站在人群之中观望大火,而人群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样屏住了呼吸——她倒吸了一口气,却没发现这是因为人群也倒吸了一口凉气。
夏尔冲出人流,疯狂地跑向被大火火舌舔舐的那隆起的山丘和树林。他想伸手拦下出租马车,可出租马车夫惊慌地甩开夏尔的手,带着马车逃亡一般逃向大火的相反方向。
“走这里!”
夏尔听见克里斯汀在喊他的名字。一辆在大街上逃窜的马匹脖子上还缠着马车的缰绳,克里斯汀一把将跑路的马拉了回来,率先上了马,对着马下的夏尔伸出手。
“快上来,这个快一些......”
夏尔听见市政广场那里传来众人齐齐愤怒的咆哮,看见街道上四处逃窜的市民和门窗紧锁住的房屋里漆黑一片。有一个站在窗前的妇女看见夏尔,立刻把窗帘拉上了。
夏尔有些恍惚,好像自己是在做梦。克里斯汀骑着马,声音又几度把夏尔从怀疑的思海里拉回来。
“夏尔,我给你的东西,你都带着了吗?”
东西......
“就是那瓶魔药和那张符文牌。”
“带着了。”
夏尔不仅带着这两件东西,身上还有一块伊莎贝拉给他的保命符文——
那一块,是当时他们在国王来维尼斯之前的那一天晚上,遇见杰米和安娜前,伊莎贝拉突然给他的,说是可以在危急时刻使用,能够帮到夏尔。
但伊莎贝拉从来没有讲过这东西有什么用,夏尔也差一点将这一件物品忘记在了自己的书房当中。
直到暗面组织的灰布,在还被夏尔当作是一个普通的暗面组织酒保的时候,告诉夏尔有人要对卡尔图谋不轨,他才把这样的东西放在身上以防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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