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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节
狂风暴雨(二十六)——成都府肃贪(七)
“李司农真是滴水不漏啊,只是不知道那些奸商和包贵是不是也能和李司农有这样的默契。”
“大人说笑了,下官能和那些奸商、赃官有什么默契呢?大人如果对下官有什么怀疑尽管去查,下官身正不怕影子歪!”
“好,希望李司农所言非虚,不过暂时还是要委屈李司农在这牢里住一段时间,请李司农下去吧!”差役们把李丰带了下去。
从档案上看邝雄出身自耕农,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好不容易供他上了县学,他州试及第以后娶了当地县城杂货铺掌柜的女儿,也就是现在的妻子陶氏,也算是门当户对,陶氏还给他生下了一儿一女,简直就是家庭美满的完美标本。之前做过金堂县县令的钱粮师爷,之后做过一任郫县县丞还做过大邑县县令,之后是梓州司马,两年前提拔到蜀郡司库的位置,这期间的考评一直是优等,用现代的话说那是从基层成长起来的优秀青年干部。上辈子每次看到反腐的新闻我没有什么大快人心的感觉,更多的是心痛,培养一名合格的干部是要党和国家付出多大的代价,要耗费多少人民的血汗,可那毕竟是隔着屏幕,而我现在是跟这样的人面对面,这种冲击感实在是让人不舒服。
可到底是什么能让这么一个前途不可限量的年轻干部走到这一步呢?金钱?贫农出身的穷小子被几两碎银子蒙蔽双眼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也没有必要一个人认下杀头的罪吧?美色?看他也不像好色之徒啊。权力?这应该是最不靠谱的,他入仕八年现在已经是从六品了,这已经比他很多同僚要强了。按他的能力哪怕熬资历熬到致仕至少也是五品以上的高官,他没道理这么着急啊。看来这里还有隐情,还要细查。
包贵,祖上阔过,只是到他爷爷这一辈算是家道中落,他爹死的早,他娘柳氏一个人把他抚养长大,中了州试以后就在双流县做司库,十年间虽然没什么出色的成绩但也没出过什么差错,算是中规中矩。有过一个老婆,但是三年前患了肺病没救过来,也没有儿女,之后就一直跟母亲生活。这种人应该是比较好攻略的,没前途、没背景、没儿女,过一天算一天的混日子,趁手里有点权搏一搏单车变摩托,就算失败了也不比现在差到哪去,不过反过来说应该没有什么可死扛的。
三个人中李丰的档案反而是最简单的,幼年父母早亡,在济贫院长大,十八岁就中了州试,后来又考了两次省试可惜都没中,之前在三台县一直就是县丞一干就是五年,一年前升任成都府司吏,一个月前蜀郡司农贪污被御史台逮捕,李丰被破格提拔。县丞是从七品,府衙司吏是从六品,郡衙的司农是六品,根据大理朝官制每升半品至少要在原品级干满三年,他能一年时间就从府衙司吏升到郡衙司农不能说是坐飞机也可以说是坐了高铁了,看来这一年了在他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
转眼已经到了午时二刻,虽然昨天吃了一宿现在不怎么饿可是到点了嘴里没点嚼谷总感觉少点什么。不管了先退堂,回后堂看看有没有好消息。
就在我打算退堂的时候一个军头呈上了一本审讯笔录“禀告钦差大人,这是锋校尉连夜突审盗卖官粮的奸商得到的口供。”
“好,我知道了。”我翻看口供,发现这些商人都是听到风闻说是官仓有人在盗卖官粮,一开始他们也不敢相信,但是财帛动人心,风闻听得久了自然就有人心动,就试着去找到官仓,一看还真的在盗卖官粮,然后一传十十传百这些人就都开始干起盗卖官粮的勾当了。至于到底谁是第一个盗卖官粮的人就众说纷纭了,张三说是听李四说王五在干,王五又说是听隔壁王寡妇的儿子说的,王寡妇的儿子又说是挺六伯四叔三侄子的外甥说的……总之就是个乱!但是追根溯源,又有好几个人提到一个叫何奎的人,而据认识他的人说这个何奎是半年前来到成都府开粮号的,之前并没有听说过这个人,可就是这半年这个何奎生意做的风生水起,几乎占到了整个成都府粮食买卖的两成,他几乎每天都在疯狂的收粮,就因为他,成都府的粮食价格在短短半年内涨了三成。但是又从没见他在成都府卖过粮食,但是在一个月前这个何奎突然消失了,说是改做药材生意了,说他在乡下买了上千亩地要种天麻。就好像他的出现就是为了抬高成都府的粮食价格和散播盗卖官粮的消息。
从口供来看这个何奎在成都府也没有什么靠山,跟做生意无关的事他一点不掺和,他的乐趣就是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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