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勉冷着脸,让所以人退下,秦勉脸上满是狰狞之色,有愤恨、有怜爱、更有怒其不争,想起过往种种,秦勉流下不干的泪水,在极度压抑中,秦勉抽出利剑,四处挥砍,宣泄着心中的怒火。秦勉愤恨大大吼,大骂秦伯道不为人子,这时大门猛然推开,一个人影冲了进来,一把抱住秦勉,劝慰道:“伯父,不会的、不会的,大哥心思警醒,不会受到蛊惑……”秦勉怒吼道:“你可知那些神灵的阴损,你可知他们的手段,你怎知你大哥还是你大哥,孽畜啊!孽畜、我怎么就生了个东西,这叫我如何面对祖宗,如何面对祖宗……”噗……一口血喷了出来,昏迷过去。秦仲良连忙大喊医官,待医官检查之时,秦仲良严令,在场众人封口,一个字都不能传出去,白虔众军士,就地转为王宫侍卫,没有诏令不得离开王宫,待安排下去,医官也出来了,说秦勉醒了,叫秦仲良进去。秦勉躺在床上,虚弱的向秦仲良招了招手,秦仲良紧走两步来到秦勉跟前,握着秦勉的手,秦勉道:“老二,伯道现在成为,我这个民族最大的隐患,你必要担起这个国家,你要是顾念兄弟之情,就给他个痛快……”说着秦勉闭上了眼睛。秦仲良悲戚道:“不会的、不会的……大哥不会的……”秦勉怒喝,却压低了声音道:“没有什么不会,安老夫说的去做,明日你就代老夫,入庙堂听政,遇事不决再来问我。”
秦勉一双眼睛,死死看着秦仲良,握着秦仲良的手,也加大了力道,往自己怀里拽了拽。秦仲良脑子,一顿混乱,又见秦勉的期许,点头答应下来,秦勉这才放开手,挥手让秦仲良离开,闭上眼装作休息。实际上又有谁能理解,自己寄予厚望的继承人,会走到这一步,那是他看着,牙牙学语,扶着走出人生第一步,习武学文,一点一点道现在,现在却要亲手毁了他,这一刻,秦勉对神灵的痛恨,已经深入骨髓。他恨啊!为什么这些神明,就不能放过自己这个民族,已经穷困潦倒了,还有什么能被这些该死的神灵看上,为什么这种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我的儿……我的儿啊……。痛煞为父了,你怎么如此不争气,临行前,千叮咛万嘱咐,你怎么就不听话,一定要和那些神灵搅合到一起,‘无’皇帝的教训还不够吗?想到痛心处,秦勉用被子盖在脸上,这种事情对于一个,快六十的老人来说,打击不可谓不大,少年时、青年时、中年时,到现在的孤寡老人,看到了希望,却要舍弃自己的继承人,作为国君、必须要舍,作为父亲、叫他怎样割舍……第二日庙堂,这是的朝臣注意到,今日的庙堂不一样了,国君没有上朝,公子仲良立于王座一边,这是“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这一声,让朝臣不知所措,国君没有上朝,也没有说明原因,一时间众臣开始议论起来,声音越来越大,秦仲良大喝道:“吵什么,还有点大臣的样子吗!”
这时一个老人走出来,抱拳一礼道:“敢问二公子,国君是否身体不适,老臣是否能去探望一二……”秦仲良冷着脸,知道这些人想干什么,无法是试探自己,是否幽禁君上,夺取大权,他们也好选择,这一点虽然没有发生过,却架不住大家这样想,毕竟两百多年过去,朝局和土地,早已分割完毕,只有国君直属土地,在一次次封赏下缩水。下面哪一个不是家有千田,要他们拿出一点,却是千难万难,要是自己真是政变夺位,为了稳定,恐怕最后一点君主田,都要被他们瓜分,到那个时候,自己秦氏一脉,说不定就要亡了。两百多年,沧海桑田,当初的誓言又有几人记得,还是利益动人心,秦仲良早就想对这些人动手,只是朝中位置,都是这些人把持,自家人口少,他们还互为殷勤,牵一发而动全身,秦仲良也没有办法。秦仲良考虑了一下说道:“这样,上大夫,你挑选几位老臣,下朝后,陪君上说说话,散散心,这样也能让君上早日康复。”
众臣应下,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秦仲良也漫不经心的听着,事实上这样的朝会,已经没有存在的意义,政局已经固化,事还是那些事,人还是那些人,在秦仲良看来,只有在军队上下功夫。虽然军队上的要职,也被把持着,但是人员还是比这里干净,也更容易掌控,军队中的人,也不一定和他们是一条心,宗族中的压迫,可比庙堂上,严重的多,位子就那么多,自己少占了,别人就多占了。那就是吃亏了,就要互相争斗,这也是秦氏一族,一直能保持超然地位的原因,两百多年的牺牲,也换来民众从骨子里,带来的信任和敬仰。散朝后,秦勉接待了朝臣,看着秦勉躺在床上,大家都一脸笑嘻嘻,一副君臣和谐的样子,也在这时候,上大夫提出,要秦伯道还朝,主持朝中大小事务。秦勉微微一笑,说秦伯道事情还没有做好,还离不开他,含糊其辞的带过,肯定了秦仲良代领主持国朝事物,当着面给秦仲良下达命令,大家也就知道,秦仲良没有做出如何,逾越之时,完完全全是受命行事。夜晚,回到家中,秦仲良焦躁的翻阅文书,思绪完全不在这上面,这是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走了进来,就站在门口看着,秦仲良双眼飘忽,忽然看见,骂道:“你小子走路没声吗?处着那看了多久。”
少年笑道:“就在你,看着文书骂骂咧咧的时候,我是老二,大哥不在,你是真不行啊!”
秦仲良当即怒道:“季康你个混小子,老二也是你叫的,你说我不行,你行你来。”
说着就要冲上去,就要抓住秦季康,秦季康一个闪身,来到桌案前,随手翻阅文书。轻蔑的看着秦仲良,说道:“就这,就把我们勇猛秦二公子难住了。”
秦仲良为之气恼,却见秦季康拿起毛笔,刷刷几下搞定,笑道:“这些文书,都一样,只要没有出太大的变故,都能照例进行,你还想变出花来,不就是因为那些宗族吗!每天念叨,两百多年都是这样,只不过,我们秦氏一族,还能撑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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