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圆圆认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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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自以为摸透了妖神的情绪，上前一步，情绪激昂：“亲爱的妖神大人，我们是一类人，我可感受到了。这样，我可以将这小丫头的灵魂给你。不知你喝的是什么血，幼嫩的儿童的血才是最值得一品的，虽说她现在成老姑娘了，但……”

阴间地府的气氛助长了男人的嚣张气焰，他越讲越多，甚至要和湛衾分享他的变态心得。

陈圆圆这才意识到她犯了多大的错误。她居然妄图向一位妖神祈求做主！都怪她在地狱里挣扎求生了太久，脑袋也不灵光了。听着他怎么将自己瓜分的话，陈圆圆此刻只求能给她一个痛快。

在冷滞的空气里，湛衾发话了。她微微一笑，神情怜悯：“蠢货，谁给你的自信，让你和我归为一类？”

“你让我感到恶心。”

一道灵力凝成的鞭子凌空而起，抽到男人的身上，男人瞬间瘫软在地，竟是被打得没了力气。

“不，不，你要遵循规则，你不能随意杀生！”

看来男人还是很聪明的，很快摸透了当铺的运行方式，不过他一下子从游刃有余的猎人变成了大喊大叫的猎物，想抓住一切可能抓住的救命稻草。

湛衾：“我认为你冒犯了我，这个理由怎么样？”

“不，这只是你主观……”陈思源拼命想着措辞，他见过湛衾的小黑团子瞬间将安艺吞吃得只剩钩子的场景，意识到快要轮到他的时候立马慌不择路。

湛衾不想再听他废话，她笑盈盈：“你瞧，他们也觉得你很冒犯呢。”

陈思源噤声了。那些行人，居然变成了点着黑眼朱唇的纸人，嘴巴向两边拉起，晃晃悠悠地向他靠近。

天变得黑了点。

他粗重的呼吸声越来越大，他想大喊，声音卡在嗓子口不敢出来；他想逃离，双腿瘫软爬都爬不动。最后，那群纸人淹没了他。

“陈……”最后挤出的气音想说些什么呢。

等纸人们将陈思源吞噬得只剩白骨的时候，他们文质彬彬地擦擦嘴，身体逐渐丰盈。重又回到了行人模样，笑谈着，行走着，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灭罪人，最喜欢吃这种人了。”

湛衾心情愉悦地翘着腿，餍足的眼眸转向陈圆圆，轻快道。

“好了，接下来，你想交易什么呢。”

陈圆圆没听到，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从刚刚就是这副又哭又笑的表情。她膝行到男人的白骨身边，用力想撇断他的肋骨。但是她力气太小，甚至想用牙咬。

神志不清了快要。

湛衾看得好笑，难得发了善心，撇了一节腿骨给她，顺便将骨头打磨成骨刀模样：“你是想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