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也是这么说的,但我查过尧光族历代族长的手札记,也看见过中原皇帝的圣谕,当年中原皇帝确实要尧光族为天陵宫守陵。”
南箕脱了外袍披在景啟身上,带着余温的外袍上散发着一丝清冷冷的香,景啟很受用,攥着外袍的同时甚至生出了一丝贪婪,他不甘心与这件外袍,他想要的更多,更多.....
贪婪和小心并存,将那点悸动死死压着,半点不敢显露。
景啟“为皇权守陵,对于江湖人来说不能算荣耀,甚至还会被人唾骂,但尧光族自立世便游走皇权和江湖之间,不能完全算是江湖人,对于朝廷和官家而言,尧光族接了圣谕,等同于接了顶天的福气。”
“既然守陵没错,但便错在别的地方。”
景啟看着枝头盛开的山花,沉吟片刻,忽的开口道“传闻!是谁传出去的!”
南箕“皇上下旨,自是天下皆知,这不用人传。”
“我说的不是这件事!”
景啟紧眉道“圣谕被人知晓不算什么,但,天陵宫在大漠这件事应当是绝密,是谁传出去的?而且天陵宫中有蟠螭门一事又是谁传出去的?中原皇帝城府过人,即便是要明赏暗罚的整尧光族,犯不着搭上自己的陵墓!”
南箕变了脸,有些犹豫道“天陵宫许是宫里泄露了风声,而蟠螭门是被逃走的盗墓贼给说了出去........”
南箕指尖无意似的摩挲着,眸中倏地冷了几分。
尧光族是守在蟠螭门前的兵傀,没有谁能在他们面前活着逃出去,而真正的五皇后人也没道理四处宣扬这件事,民间知道蟠螭门一事果真有异。
“你不了解皇族,也不知道他们做事的手段。”
景啟道“一个能手刃结拜兄弟,站到人人可望不可求的顶峰,那他一定也是个多疑阴毒之人,他一定会将宫里所有知道天陵宫去处的人都处置了,想从宫里传出信去是压根不可能的。”
南箕道“宫中人多口杂,就算他下手再快,怕是也难保铁墙不透风。”
景啟摇头,坚定道“他若连这点本事都没有,那便妄为五皇之尊了,阿箕,他可是五皇中唯一活下来的胜者,也是一手设计了天陵宫的人,他的手段和心思绝非你我便能猜得透的。”
南箕疑惑道“既然宫中是条死胡同,那天陵宫位置是谁传出去的?而且自从出了天陵宫,我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荒漠的地形几乎每年都会有变化,就是师父也要靠着毒虫才能寻到天陵宫,但那些盗墓贼几乎年年都来,每次都能准确的找到天陵宫。”
见景啟鬓角汗珠滚落,南箕便不肯再往前走了,拉着人在树下坐着休息,景啟被迎面来的风呛咳了几声,南箕为他挡着风口,手在他背后不轻不重的拍着。
“咳...也就是说,自天陵宫立世到现在,两百多年来,他们的眼睛一直盯在天陵宫上....咳咳咳.....而且我总感觉,他们不止盯着天陵宫,更想是通过天陵宫在盯着别的东西。”
景啟问他“阿箕,那些盗墓贼大约都在几月份出现?”
“基本上都在夏末或是近秋。”
南箕道“冬日也有,但没有近秋时多”
南箕忽的没了声音,为景啟顺气的手也生生的顿住了,他看着景啟鬓角散落的发,狭眸微怔,瞳孔颤的厉害。
景啟浑然不察南箕异样,他掩了咳声,兀自道“这个点倒是与众不同,我看过被你挂在树上的尸体,无论男女老少,每个人身上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都是咳咳咳咳........都是军中人,去的日子也巧的很,也都是在存冬粮前去的,阿箕,你可以回一趟天陵宫,把那些死尸上所有的配饰和能查明身份的物件取下来,让人去查查他们的身份。”
“若是军中人,那他们的目的应当只有存军粮这一个,但谁给他们提的醒,谁又给他们引得路,只要能查清他们的身份,便能顺藤摸瓜,将背后.....阿箕,你怎么了?”
南箕不错眼的看着他,目光阴鸷的让人毛骨悚然,脸色也冷的厉害,看的景啟后背窜冷意。
南箕“你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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