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雾城（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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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位小姐姐，既然我也是你说的这个什么超能力者，那你能帮我看看我的超能力是什么嘛？”楚晚霁搓了搓手，一脸期待地盯着少女。

“很遗憾，我没有那样的能力。”少女垂下眼帘，避开他的视线，“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方法帮你摸索。在那之前，请听我把话说完，因为我接下来要说的是关系到你生死的大事。”

不知道为什么，楚晚霁有种错觉，这间屋子里的空气在此刻隐隐冻结了。就好像在无数的角落，有着许多看不见的眼睛在注视着他，怀着期待、不安与恐惧，用满载怜悯与雀跃的目光目送犯人走上绞刑架。

那些眼睛在哪儿？他们从哪儿来？

楚晚霁知道，那些眼睛不在这里——不在此时此刻的这里。但他们一直都在。

在如同死水般静谧的空气中，纤弱的少女对他下达了判决。

“你成为超能力者的那一刻，就已经上了这个国家的暗杀名单了。”

............................................咦？

组成这句话语的每个字楚晚霁都认识，可它们连在一起之后对他来说却是如此陌生。

不想知道，不想知道，不想知道。尽管不想知道，但还是问了出来。

“那是什么意思？”

少女叹了口气，把棉布连衣裙的领口微微拉开，露出一寸雪白肌肤。

一道狭长的疤痕横躺在她的锁骨下方，异常突兀、触目惊心。

“对于这个世界上的人来说，你是必须被消灭的危险存在。......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吧。”如同叙述着别人的事情那样，少女不动声色地整理好自己的领口，回答了他的问题。

“可是我从没有想过要——”

“重要的不是你有没有做坏事的意愿，而是你有没有做坏事的能力。十二人议会不会放过任何有可能威胁这个国家安全稳定的因素......这句话你也听过的吧？所以说......”

“我，就是需要被消灭的，威胁这个国家的因素之一？”

“答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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